第(2/3)页 前者摇了摇头,无有异议。 季修将他亲儿子带出来,于情于理,他都承了一份情面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 至于看到魏芷毫发无伤,又看到她身畔捧着一柄细刀的黑衣少年,屠夫刀魏鼎昌一愣,沉默了半晌。 而后在陆乘风话语说完的一刻,突然抬手一抓,从身旁直接将方枭给提了过来。 “师傅?” 方枭一个激灵,摸不着头脑。 “跪下!” 魏鼎昌一声肃喝。 砰! 几乎连零点一秒都没犹豫,这淬骨有成的门徒,直接双膝一跪,险些将地板压塌。 “是!” 方枭昂头。 “老子当年怎么教你的?” “做错事,要认错。” “给人只管磕头,道歉!” 魏鼎昌按住他的肩,摸了摸锃亮的脑瓜子,揪了根并不存在的头发丝,吹了口气,淡淡道。 对此,方枭毫不犹豫,看向季修: “季兄弟,我给你磕头了!” “之前多有冒犯,这堂主位,你坐得,坐得天经地义!” 砰,砰,砰! 三声响罢,他没有丝毫情绪展现,磕头作罢,眉心发红,抱了抱拳,便缩回了魏鼎昌的身后头。 一时间,看得在场人一寂。 如果... 没记错的话,之前好像率先挑头的,是你老自己? 季修从椅子上站起,看着干脆利落的方枭,‘呃’了一声,都还没来得及拦,他就做完了。 “将少东家带回去调养。” 紫袍鹤许庄对身畔人低声嘱咐了句,便将许恒匆匆带走,临行前对陆乘风、魏鼎昌道: “这口气,咱们咽得下去么?” 陆乘风眼神森然: “当然...不能说了算!” “咱们走着瞧。” 说罢,也匆匆带着陆羽去求医问药。 临行前,看着季修胸前的细刀,陆红玉欲言又止。 ... 去往牛羊市场的路上。 魏鼎昌背着手,一副大佬作派,走着走着,突兀叹了口气: “方枭啊,淬骨小成,一方堂主,叫你跪下给人磕头,难为你了。” 对此,方枭咧嘴一笑,拍了拍自己左臂纹身‘黑水蛟龙’: “师傅,我十四岁开始跟你混市场,整整十几年了,最开始没跟你前,给人低声下气,为了省点租子,钻裤裆我都能忍得,何况这些?” “更何况...” “这人我不丢,难道让你来不成,哪有当小弟的不磕头,让大佬丢份的道理!” 他拍了拍胸脯,满不在乎,叫魏鼎昌愈发满意。 有些时候。 选大徒弟,选门面。 不是要他多有城府,多有本事。 哪怕性情莽撞,瞧不起人,也没什么。 只要他能够忠诚,够孝敬,知道什么时候该顶事儿,什么时候该出头,就算是条野狗,日复一日的提点,也能练出头野蛟来! 这一点,许庄和陆乘风那两个家伙,这辈子都想不明白! 末了,他又看向右侧身段苗条,玲珑窄腰,出落得完全不似自己的女儿,神色无奈: “那刀老子当年求爷爷告奶奶,才给你照着‘北镇抚司’绣春刀锻来的细刃,又似刀又似剑,费了多少功夫?” “你转头就送人了?” “你母亲大家闺秀,有文化,出自府城。” “她走之前,亲手给你在刀柄上刻下了一行小诗,老子不懂,但...” “你用来压裙的细刀,按照她的话来讲,是给你择婿、选人的!” “那季修,一眼人中之龙,以我来看,陆乘风那闺女,估计到最后也是白搭,竹篮打水一场空,你这几百两投资,花得可真...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