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说完,季修毫不拖沓,转身便走。 只留下黄轩望向他的背影,默默无言。 “重义轻利,少年侠气,真有大胸襟也。” 徐黎站在一旁,看着这一幕,突然感慨,随即萌生出了一个念头: “这种品行的少年,若是能传其一身本事,收为衣钵,岂不再是养老送终的孝子贤徒?” 黄轩抱着宝匣: “季东家确实义薄云天。” “关于这点,安宁县早就传遍了,不然也不能得段沉舟赏识、赵县尊折节交好。” 老头定定的看着匣中宝莲,强行忍住眸子底下的渴望,将其合上。 看着他的举措,徐黎发笑: “我不是咱们药行那位大老爷,也不是生意人,有我自己的操守,不会抢别人的东西,你不必” 黄轩摇了摇头: “没,我只是怕自己忍不住,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贪念,将这地宝给一口吞了。” 徐黎愕然: “那少年都将玉髓寒莲送给你了,说实话,这整整一株的地宝,就算不炼成宝丹秘药,你直接嚼碎吞咽了去,一样能够叫腐朽的躯壳,焕然一新。” “吞不吞的,有什么区别?” 黄轩自嘲,敲了敲匣子: “那小子活的通透,一株地宝还了人情债,无论我如何处理,都凭我自愿。” “但他活的通透,我又岂能活得不明白?” 徐黎手一顿: “你的意思是” 迎着月光泼洒。 紧紧抱着玉髓寒莲的黄老头对着眼前保养极好,明明比自己大了二三十岁,却看着比之自己都要年轻不少的徐大丹师,拜了一拜: “能叫您这样的丹师亲自出马,又是寻觅又是炼制的贵人.” “不知道,到底是何方神圣?” 徐黎沉默: “有些事情,不是你该问的。” 黄轩笑了笑: “我当年人走茶凉,从江阴府离开之前,曾听闻过一则传言。” “据说北沧侯有位嫡女,因着身子有些病根,常年需要一些地宝、奇珍、宝鱼养着身子。” “哪怕那位侯爷位列‘大玄六册’之封侯爵位,世禄食邑,也险些被掏空了去。”“我当年侥幸听闻到一些讯息,据说那位贵人当时就被送予在了江阴府.” “现在算算,也该长大了吧?” “当然,这些只是猜测。” 北沧侯,封爵沧州。 江阴府上面,就是沧州。 黄轩说到这里,徐黎怔然:“你倒是知道不少” “我这一把年纪,自己炼点丹忍忍就得了,但那小子,他不一样,他还有前途。” “天刀流的老祖失踪,陈鹤、段沉舟都是天纵奇才,但太年轻,相比较其他流派,也就是道馆的水准。” “就算不谈那一桩桩、一件件的陈年旧账,有多少觊觎流派传承、名头的道馆主,大家,能够忍耐得住不多啃两口,将基业据为己有?” “徐前辈,你的品行老头子我信得过。” “所以.” “回去的时候,能否捎带我这糟老头子一程。” “我想面见那位贵女女君,用‘季修’的名头,为他博得一份富贵荣华。” 徐黎沉吟: “你想用‘地宝’之珍,为他日后入江阴府,打通搭上‘北沧侯府’的线?” “这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 “而且那位女君的情况,有些棘手,一株地宝只能替她缓解,听闻若不深入东沧海,打得奇珍大宝时时滋补,情况只会更差。” “江阴府的江水驻军大将罗道成为何要逮捕韩鹰,一方面是因为这逆徒被中黄教蛊惑,令他清誉蒙羞。” “另一部分,还有很大缘由,就是因为那不孝徒把他原本要进献给‘北沧侯’麾下的一门有关于踏水行浪的外道权柄,给偷走了,叫他夸下海口,结果交不上货,因此这才震怒。” “说白了,地宝也就是饮鸠止渴,若真是救命稻草” “说不定,你还真不能信老夫的人品。” 说到这里,徐黎哈哈一笑。 “无碍,无碍,不过是赌一把而已。” “再者来讲。” “就算再怎么不济,不管怎么说,只凭这一份人情,从流派、大行、道馆手里挤出一道‘府院’名额,再添一道护身符,应当不难吧?” 黄轩眼皮抬起,扯起嘴角。 徐黎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羊裘老头,叹了一声: “你倒是尽心尽力,看得出来,是真想要给那小子谋个前程。” “地宝搭上那等贵人的线.” “是他赚了。” “此事,我会绕开药行那位老爷,不叫他晓得。” “那小子人品确实还行,我看得也是欢喜的紧,可他是怎么和范南松搭上线的呢.” “若不然,我还真想在这,收一个亲传衣钵,唉!” 闻言,黄轩笑眯眯的,没有接话,只是俯身再拜。 此后,一连数日。 在将地龙窟地宝、秘武都尽皆收入囊中之后。 天寒地冻,霜风朔雪,年关近在咫尺。 季修无事,得了一身轻闲,整日里卯足了劲,便是识得道篆、龙血淬骨! 于是。 在宅中各个角落,都能看得见季修时时观想,时刻参悟,力求将‘万法道篆观想图’之中,所记载的八百道篆,参悟参尽。 【授箓主通读道篆,识文授箓,研习百遍,其异自现,偿还预支进度+6】 【授箓主通读道篆,识文授箓,研习百遍,其异自现,偿还预支进度+7】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