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却因在我大兄大寿之日,不慎打碎了‘水君府’明月玉盏,遂被逐出府门,百年内不得折返深处。” “这才出来几年.就将‘东沧海’与‘大玄’之间缔订的规矩,忘得一干二净了么?” “果然出海之蛟,性子便开始野了,沧溟,看你这副架子.百年之后,你是不想再回了?” 白烁一字一句,平静开口,左耳坠着‘蜃光珰’,随着微风,轻轻摇晃。 却叫那远处俯首的沧溟君,全无了之前兴风作浪的威风,反而蛟齿颤颤: “少君,沧溟自犯大错,游荡浅海,日夜难寐,所想所念.无不是戴罪立功,重归于府!” 那江阴大家的质问,沧溟君听了个清楚,但却都当了耳旁风,只当不存在。 开什么玩笑。 眼前这位,露出了脸后,只是一眼,沧溟就认出来了,正是水君府内,金枝玉贵的龙女少君! 和他这个外围杂蛟,论及血脉纯粹,差了足足好几个等! 毫不夸张的讲。 只要白烁一句话,他当年犯下的罪过.便能一笔勾销! 与其相比。 那什么‘渔行’的供奉,便显得无足轻重了。 虽说他是一头讲信誉,守承诺的好蛟,但那也要分人。 要是渔行要作对的人,和这位姑奶奶犯冲 那哪怕是为了‘戴罪立功’,他也会立马调转枪头! 这是原则性问题! 可这样的存在,为何会出现在大玄这偏壤的乡县里,还那么巧的,给触犯了规矩的自己,抓了个正着? 沧溟君正揣揣不安 下一刻,白烁笑了下,轻启唇齿: “哦?” “你既还想回去啊” 她语气悠长,故意停顿了下,随即望向了季修一眼,又看向了那江阴府来人,美眸流转: “那你可知,你这一趟要伏杀之人,乃是本少君的挚友之师?” 算算时日,自己溜出府内的时间,已经足够长了,就算有小姨打着掩护,估计也瞒不住了。 在这最后关头,白烁竟然看到了之前于水君府内,犯了错的一头水中大蛟,在此兴风作浪,还要和季修师徒作对 不由眼眸一转,主动暴漏身份,直接技惊全场,艳压四座! 看着所有目光都投射、聚焦而来白烁望向一侧,头一次见到自己绽放全部姿容的季修,不由轻勾唇角,哼哼两声: “小子,这样本姑娘还拿捏下你?” 而不谈季修反应。 挚友! 沧溟君看向与白烁并肩而立的黑衣少年,险些晕厥过去。少君的挚友! 那要是得罪了,他这辈子岂不就绝了回归‘水君府’的希望了!? 嘭!! 念及至此,冲天沧浪陡然自他硕大蛟躯溅起。 沧溟君震怒之下,猛地扫起蛟尾,横击向那四艘挂着大行、道观名号的江阴大船: “你们几个.” “竟然让老子前来,为难我脉少君之友!?” “活腻味了!” 什么叫挚友? 那少年看着长得风神俊朗,和白烁少君站在一起,竟毫无相形见绌之感,一看就似‘龙女选婿’的命定之人! 那是什么概念? 未来水君府的东床快婿!这八千里东沧海的话事人之一! 要是得罪了这种人 那百年之后,怕是自己也没有再回‘水君府’的机会了!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就是那‘渔行’! 一时间,原本还因为日夜供奉,颇得沧溟君好感的渔行陈家,瞬间在他这里好感度直线跌停,沦为了负数。 叫他一对竖瞳带着滚滚杀机,猛地向那四尊大家望去! “不好!” 一刹那。 看着头顶圆月,手执天刀的段沉舟。 还有乘风掣浪,便要掀翻四座大船的沧溟君.一齐杀来! 顿时间,叫四座大船震颤,眼看就要车翻之时, 渔行陈家,坐镇一方档口龙头,号称‘陈三爷’的陈楚河震怒,一拳扎起气浪稳住船只,顷刻间飞身而起,向那蛟龙砸去: “陈川,于底层抽出一架舢板,先行退走!” 同样的景象,也在柴行、紫霞道馆、水火道馆内的三位大家身上发生。 练气大家,可驾气踏水而行,只没膝盖,虽气竭干涸,便会沉没,但比起他们带来的这些子侄们要好了太多太多。 他们不驾救生小舟先走,一旦大船车翻,顷刻间就得玩完! 柴行许茂顶起神魄念头,操持一手符箓,当空洒下,顷刻间紫霞长刀划破江浪,连带着一根携带‘真气’的铁箭,贯空破来! 四尊大家,一头蛟龙、还有段沉舟! 六位安宁县百年难得一见的‘气道人物’. 打得码头晃荡,大船车翻,险些天翻地覆! 而原本一人提刀,要杀蛟龙,震慑大家的段沉舟.本来比较棘手。 但多了一头蛟龙相助,瞬间情况不一样了。 看着那头大蛟,好似群山招摇倾塌,横冲直撞,瞬间强横得不像话。 叫段沉舟原本慎重的表情不由一转,变得颇为轻松: “好,好,好!” 边说着,段沉舟眼神边斜瞥着渔行陈楚河,笑意张狂: “三爷,这么多年,你的拳还是没多少长进啊” “我当年能打得你家中披麻戴孝十三次,现在,就能叫你也随之赴了后尘!” 陈楚河眼神‘唰’的阴沉。 “柴行的道艺,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,当年连我师一缕龙虎念头都扛不住,直接‘神魄’崩碎的许老爷子是什么下场.” “这么快就忘了?” 看着蛟龙扫尾,压得那紫霞道馆的大家刀折、水火道馆的箭毁,以及四艘小舟渡江而去。 段沉舟恣意疏狂,力敌两位大家,仍显游刃有余,不免咂咂嘴: “可惜了,叫你们这四家的小崽子溜走了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