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黄禅被大手攥住,心中起了惧意,激起筋骨,愤愤直拍后,却怎么都挣脱不得,最后只得将求助的目光,投向身侧。 但看了看段沉舟,还有那头叫做‘沧溟君’的蛟龙,还有身侧虎视眈眈的范南松,以及那小子背后沉甸甸的‘道统’痕迹. 来自江阴府小无相庙的禅师,此刻却叹息一声,眼观鼻鼻观心,只当不见: “这就是所谓的‘苦海难渡’么。” “今日,我算是领教到了。” 救? 怎么救! 一尊武夫高手,一尊妖物大蛟,一个道术高功! 这三人合起伙来,站在一起。 他要是敢动手 怕是当场就得‘圆寂’! 小黄啊,你平日烧香拜庙也算虔诚,但奈何,此劫佛也难渡呐. 看到那黄衣高人,被一侧范南松虎视眈眈的盯着,一副‘拿多少钱,办多少事’的模样,全然没有出手的意思。 季修也放下了戒心,转而看着蛟龙背上把三行二馆的人,都给绑了个遍,有些担心: “段师,咱们势单力薄,要是就这么入府,会不会被‘群起而攻之’?” 药行、渔行、柴行,都是‘上九行’之一,行业主被尊称为‘九佬’,听说生意都开到‘沧都’那边的一州藩镇去了,周遭府县,也遍地都是影子。 而紫霞道馆、水火道馆,更是背后有‘流派’撑腰. 这径直去了人家地盘,要是惹得流派主级人物,出面镇压. 什么都捞不着还好,但万一翻车,把自己也给栽倒了,岂不是得不偿失! 对此,段沉舟嘴角轻勾: “谁跟你说,咱们要入府城内?” 季修微怔,似乎想到了什么: “师傅,你的意思是” 断臂的紫绸武夫,闻言噙着一缕笑,望向茫茫沧海: “东沧海这么大,江阴府又是四面环绕,每天不知有多少尸首,抛于其中。” “咱们乘蛟入府,只等一刻。” “半个时辰,若是见不到能叫你‘羽化仙衣’修成玉皮的地宝” 他的语气,杀气腾腾: “不过是扔掉几具尸首而已。” “就当是去府城见一见‘光景’了。” 噗嗤! 蛟龙起身,浪花翻腾! 顷刻间,分开江浪,直冲天际! 看着那顶着斜阳远去的一行人 府兵呆愣在原地。 而原本揪着赵久不放,来自府衙的玉石行蔡二公子,看完这一幕,彻底愣了。 “你看,爷跟你说过了,你还不信。” “也就是你玉石行出了个‘慧眼识珠’的蔡小姐,早早掺和在了季修那小子身边,兴许能中和中和你两家的‘仇债’。” “要不然” “嘿,今天渔行的陈三爷,还有柴行、紫霞、水火道馆的那几位,哪个不是府内响当当的人物?” “不也被破了气海,就连身家性命,都被人家给捏在了手心里。” 赵久理了理衣衫,哼哼两句: “照我来看,你还是赶紧把你妹妹带回去,找你家老爷子说和说和。” “你家老头子,在当年王玄阳尚且坐镇天刀流派的时候,不是亲自上山烧香,解过恩怨吗?” “江阴府百年,能出一个段沉舟,已经是耗尽了‘水运’。” “但以我来看” “或许整个‘北沧’,数遍几百年,也就只能出上一个季修!” “这些大行道馆,还有他们背后的流派,要是还想算旧账,就叫他们去算吧,但我回去后,就会跟我家老头子说。” “若不然嘿。” “恐怕今日这几家遇到的茬子,明天就会在我等几家上,重新上演。” “当年段沉舟的风波,虽然闹腾的大,但也没叫江阴府少上一家一馆。” “可这些年,府内都发生了什么?” “我听说,天刀流早年被段沉舟连打十八桩,用以开设道馆,从而打下来的‘道馆’牌匾,如今已被强摘了去,不再有‘开馆授徒’之名。” “而自王玄阳没了踪影,府内流派里,不少大家都借此契机,为难‘天刀流’的流派主陈鹤。” “想要叫他这个扛事的大弟子,去给他师傅‘立坟’。” “因为这样,从此往后,没了无漏武夫坐镇的‘天刀流’,便没资格再在‘江阴府’里占据一岛,称作‘流派’。” “这种举动,俨然是要掘了人家的根基。” “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” “不管是段沉舟,还是季修,未来一甲子,别说无漏,龙虎都未必降得住,可能就是第二个、第三个王玄阳!” “要是真成了。” “你敢因为一些早就消散的恩仇怨债,去赌一行一家的百年兴衰么?” 蔡真闻言,彻底缄默无声了。 他看着和绣衣行叶家小姐,正并在一起,看得起劲的小妹,当即走了过去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