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在尽头处,一道道玉牌陈列。 其中,赫然有‘陈鹤’、‘段沉舟’两道名讳。 不过,尽都在底端。 继续将眸光往上移 这才在第二行里,看到了‘王玄阳’的称谓。 “师祖他老人家,都排不在最上面?” 季修暗自咂舌。 按照陈鹤的意思,他们这一脉,还只是曾经‘刀道祖庭’的一支,这要是全盛的刀道祖庭,又该出过多少奇才、人物! 不敢想象。 他将眸光放在第一行上。 却见八道玉牌,熠熠生辉,其中有一道,赫然刻着‘五衰天刀——陈丹鼎’! 其他几个,也都记载着几个同样拥有封号的名讳,季修正在一一望去,便听到陈鹤不无遗憾的开口: “当年鼎盛时期,刀道祖庭有八部刀功,皆直指封号,叫天下慕刀之人,如见青天,拜之好似圣地。” “但时至于今” “留在天刀流的,却也只剩下了些名讳记载,以及‘大五衰天刀’的些许残篇烙印。” “是我后辈子孙无能。” 他将目光望向这些玉牌案下,一道布满刀痕纵横的古朴石碑。 季修只是一眼,就沉浸了进去。 仿佛间. 他好似看见了一位屹立于‘刀道尽头’的武夫,指着一尊佛陀,叫他下莲台、堕凡俗,只是刀相斩落———— 那尊佛陀宝相庄严的佛体,便真的宝衣染垢、佛冠萎碎、法力大减、佛躯腐朽、禅心崩陨! 这一幕,看得他心中震颤,同时 【授箓主检测到‘大五衰天刀’残篇,第一衰‘劫火焚衣’!】 【所谓五衰之刀,即为渡尽五衰,执掌其中真谛,化作无形之刀,待刀相斩下,即可叫敌手尽陷其中,难以挣脱,神魄、宝体、寿元.皆受磋磨!】 【第一衰‘劫火焚衣’!】 【预支条件:身受劫火炙烤,仍旧持刀,面不改色,挥刀千遍!】 【圆满之后,凡刀兵一出,可以罡、气化作劫火,叫敌手玉皮、仙衣、乃至无漏之躯.皆受劫火焚烧,千疮百孔!】 嘶! 季修双眸收缩。 以他的见识,秘武‘叶龙骧首’,能够卸劲破甲,有六路武势,涵盖拳脚造诣之变化,已经极为了不起了。 但按照‘大家级、立派级、真宗级’的划分 叶龙骧首,也就是当年叶问江草创而来,最多也就是大家级中的珍藏。 但这大五衰天刀,哪怕只是第一衰,也是位列‘真宗级’! 甫一出手,便能斩杀他人的武夫根基! 玉皮、仙衣、无漏身 这些旁人耗费了数年、甚至十数年,才能堪堪修成的跟脚,你出刀之后,便能叫其染上污垢,化作凡胎,也难怪那武圣一刀,佛陀都能从莲台上跌落! 直击根本、道果,这谁能遭得住,受得了? 一刹那,季修心中狠狠的心动了。 “只是残篇而已,只有一招半式的,学上一点,应该没事吧?” 少年心思浮动,刹那无风无浪,只盯着那‘刀痕石壁’半晌,便有劫火袭身,如同要将他才刚炼成的‘琉璃玉皮’,一夕焚得渣滓都不剩一样。 突如其来的一幕,叫一侧陈鹤猛得面皮抽紧,下意识的以为出了什么意外,就要出手。 然而,一侧的段沉舟看到季修的目光,已经投向那记载了‘大五衰天刀’部分精要的石壁之时 心中暗叹一声,知晓已经阻止不了,探出的半边手臂,忽得停住: “你见过天下有生而知之者么?” “便是那种,凡有真功、凡有秘武,只要望之一眼,即能得悟的人物。” 陈鹤目光狐疑,本能回了一句: “不曾。” 段沉舟听后,默默的望向了季修: “那么,你现在便见识到了。” 听完他的言语。 看着季修身上燃起,如同自神魄之间诞生的劫火,完美符合大五衰天刀的第一衰记载。 顿时间,陈鹤愣了愣。 随即缓缓转身,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,将那‘祖师祠’悬挂的黑匾摘下: “你们,什么时候走?” 陈鹤抱着匾,语气沉闷。 “我不走,他走。” 段沉舟笑笑,指了指季修: “他的根基在安宁县里,至于府城,我虽为他铺好了路子,但还需要打点打点。” “这一次来,只是带着我这徒弟见识见识,等到下一次.” “才是他这头雏龙,彻底在这座府城内,留下‘烙印’之时!” “另外,” “从此之后,世上便不再需要‘天刀流派’的段沉舟了。” 他从怀中,掏出了一赤金天罡面具,摸索了下上面的纹路,边敲了敲,半开玩笑的道: “对了。” “如果我除了名册,哪天陨落在了外面,你这位流派主,会为我这等弃徒抬棺发丧么?” 陈鹤看着他手上的面具,色变了下: “‘黑市’销金窟的天罡面具.” “你怎么会有这东西?” 如果说明面上,江阴府内,大行、道馆、流派层层阶级分明。 那么暗面下,便有‘黑市’运转,来历颇为神秘,甚至能与真宗一扳手腕! 其中,天罡、地煞‘捉刀人’,横行周遭府县,只要钱财珍宝足够,封号之下,皆可杀! 这些人来历神秘,天罡之数,甚至非无漏、龙虎武夫,不可任之,稀少无比! 将名为‘天杀星’的面具,缓缓带上。 随着断袖紫衣,迎风飘扬,段沉舟面庞上佩戴的面具,宛若与肌肤贴在了一起,露出了浓浓的煞气与杀伐: “‘段沉舟’死了。” “但总要有新的身份活着。” “不然修行资源怎么挣,陈年旧账怎么算?” 哗啦啦! 看着自家徒弟‘季修’,正沉浸在那大五衰天刀意境,正自不可自拔时。 佩戴了一具‘崭新面孔’的段武夫,袖袍只是一抖,一长串的名单随即扯了出来: “绑人上门‘借’资源,是老头子教的道理,作为徒弟,我已经认认真真的,教给他徒孙了。” “他老人家走的是王道,压服一切所谓的敌手。” “但那不是我的道理。” 那名单从下往上。 陈楚河、许茂、任沧海 一个个之前渔行、柴行、紫霞水火二道馆,算计欲要杀他的大家,此刻一个不落。 全挂上了名号,赫然陈列其上。 随后,段沉舟轻轻用手,在上面划了一横一竖: “宁可我杀天下人,不教天下人杀我。” “犯在我手里之辈,若是不死,我心难安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