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谢知南。” 女子琥珀色的丹凤眸子,露出一缕蔑色: “我姓箫,北沧侯箫平南的‘箫’,不是玉寰谢氏的‘谢’。” “所以何来的祖,何来的宗?” 谢知南慢慢变色了。 她似乎是没想到整整六年的磋磨。 都没让这个曾经喜爱大红衣裳,如今却只穿素色、玄色,曾在祖地大展风采,给她,给整个谢氏年轻小辈,留下过深刻印象的红衣女子。 如今双腿残缺,修行搁浅六年,还能有这等胆气,与当年一般无二。 但她也想不通。 那可是天材啊! 对于武圣都大有裨益! 一般来讲,除却天柱传人,亦或者巨擘亲子,不然谁能舍得,拿出此等事物救人,甚至是请来一尊‘国手’!? 这要是入了药,六年的沉疴磋磨,简直不值一提,她箫明璃分分钟,就能重新找回当年的姿态,而代价. 仅仅只是‘认祖归宗’! 玉寰谢氏! 那是什么概念? 天底下一等一的豪门贵胄,纵使你是侯府女,在这等家世面前,也不过是一粒尘埃。 就算是在玄京,在当代的凤子龙孙,封王子嗣面前 九大巨室的身份,也足以算是顶尖! 做谢氏女,很丢人吗? 若不是谢温兄长开口,说她箫明璃天资纵横,就这么陨落可惜了,毕竟是谢家血脉,遂请老祖从祖地采‘天材’,为其调理。 她哪里能有重新站起,再踏修行的命! “箫明璃当年未曾继承你谢家的‘人仙血’,所以从未欠过谢家。” “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来的话” “无功不受禄。” “把东西带走吧。” 自己素来引以为傲的家门被不屑一顾。 因此触到痛点的谢知南,终于憋不住了,脸上露出愠怒。 她先是摆手,叫身后侍女将匣子掩上,遮住那地宝、玉髓之光华,旋即‘豁’得起身: “好!” “箫姐姐,你口口声声说,你不欠谢家的,那我问你。” “就在我驾车辇而来时,突兀见到你府邸上空,有‘仙衣异象’凝成,正是‘虹霓成裳’之相,乃是我谢家嫡传!” “我且问你,在你这府里,或者说整个江阴府中,除却你之外,还能有谁是修得我谢家仙衣法?” 谢知南目光咄咄逼人: “我谢家虽常将力关秘卷传于下人、家奴,但传自仙衣卷的,却是少之又少。” “而能修成霓裳卷,甚至凝了道品宝衣的,未来是必定要经历重重考校,收作外姓,传下完整‘羽化仙衣’的!” “你只是因为你母亲的缘故,有这份修行的资格。” “但不代表你能将妙法拱手交予他人,甚至是给你自己培养嫡系!” 谢知南昂起脖颈,眼眸露出傲然: “你可知,这一次我来‘江阴府’,乃是陪同一位长辈。” “若是她知晓你私自传授仙衣法,上禀玉寰借此发难,就算是北沧侯爷,也得给谢氏一个交代吧?” 听到这明晃晃的胁迫之语,箫明璃张了张嘴,刚想矢口否认。 但想起季修一身‘来路不明’的羽化仙衣,修长的睫毛闪了闪,沉吟了下,不由轻瞥了眼谢知南: “是我传的,那又如何?” “拿谢家的规矩压我.” “先叫你那位长辈来吧。” 箫明璃轻嗤一声,不以为意,叫谢知南气得胸口生火,银牙暗咬着。 人年少时,最不能见到比之自己惊艳的人。 尤其是沦为了‘背景板’,哪怕再如何身份尊贵,日后都会因此耿耿于怀一生。 谢知南见箫明璃,便是如此。 正待她开口,刚想多说几句时. “季修,拜见世女。” “昨日运气好,于码头打得一尾‘五品’琉璃鳟,刚好可为世女调理身子。” “方才那些地宝、玉髓的光华我也见着了几分,质量参差不齐,要是用了,恐怕还得损了世女的身子。” “倒不如直接用了我这琉璃鳟,也比用这些‘残次品’要好。” 残次品!? 还未开口的谢知南,喉咙梗住,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言语,险些气得脑门发红。 巨室私库内珍藏的玩意,普天之下,还从未有人说过‘次’这个字眼。 好好好,她倒是要看看,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谢知南咬牙切齿,一转头就看见了登门而来,被李玄衣领着,正用一双大为赞赏的目光看着的少年,顿时噎住。 来人身量修长,背着一块古朴玄妙的刀匾,腰间悬挂着沁血的琉璃龙佩,哪怕穿着干练,却因这些装饰,显得极具不凡。 更关键的是———— 这人看着年轻极了,而且身上气血未散,一层薄薄的、好似虹霓作裳般的仙衣罩在他身,早清的余晖洒下,耀眼得不可直视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