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时说的话吗?”她忽然问。 我记得。她说我语法错得离谱,念咒像念错别字。 “你说我教书先生都嫌我笨。”我说。 她嘴角动了下:“但现在,你至少会下命令了。” 我没接话。 远处传来水流声。主管道还在运转,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,把毒水输向全城。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唢呐。 表面沾了点水渍,还没干。 我抬脚朝最近的检查井走去。 井盖已经被掀开,黑洞洞的口子冒着冷气。 我停下,回头对吊死鬼说:“你留在这里盯着滤池,有情况用发丝传讯。” 她点头。 我正要下去,手机又震了。 不是推送。 是一条私信。 陌生号码,只发了一个词: “小心。” 我盯着那两个字看了两秒,把手机翻过来扣在掌心。 然后我踩上梯子,往下爬。 铁蹬结着湿气,脚底有点滑。我一手抓梯,一手握紧唢呐。 下到一半,头顶的光被遮住了。 我抬头。 吊死鬼站在井口,银发垂下来,像一道帘子。 “你要是死了。”她说,“谁来给我改作业?” 我没回答。 我继续往下。 梯子尽头是漆黑的管道,水流声越来越大。 我踩到底,站直身子。 前方五十米,管道拐弯处,有一点紫光闪了一下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