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七章-《穿进男频搞基建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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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楼茝和楼固在衙门的表现,都会有人汇报给楼喻。
    听闻楼茝的话后,他忍不住笑起来,对霍延道:“她倒是敢想。”
    话音刚落,楼茝和楼固就抱着笔记本来找他。
    “阿兄,霍阿兄。”
    两小正正经经地行了晚辈礼。
    比起三年前,楼茝活泼的性子收敛了一些,楼固则更加惜字如金了。
    楼喻招招手,楼茝立刻拉着楼固凑到他跟前,露出濡慕的神情。
    虽然在外头她是威风凛凛的长公主,可在阿兄面前,她只是个妹妹呀!
    她很自然地撒着娇:“阿兄,今天吕尚书说还有一个月船就能造好,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出海扬威啦!”
    楼喻笑道:“不错。”
    “可是阿兄,我和阿弟都觉得出海要好长好长时间,说不定好几年船都回不来。”
    楼喻问:“那该怎么办?”
    “回来的路上,阿弟跟我说,他觉得船可以行得更快。”
    楼喻和霍延对视一眼,挑眉看向楼固,饶有兴味地问:“那阿固认为,船怎么才能行得更快呢?”
    楼固抿抿唇,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。
    “烟花能快速冲到天上,如果运用同样的原理,那股力道能不能将船推着快速前行呢?”
    楼喻想了想,问:“可是烟花只能飞到固定的高度,而且只是昙花一现,要想推着船在水上行进,则需要持续不断的动力,这样的动力从何而来?”
    楼固:“……”
    十岁的小少年不由皱起眉头,这个问题他答不上来。
    楼喻继续引导:“你们以前参观过工厂,工厂的水力机械运用的是源源不断的水流之力,行船用的是风力,水力和风力几乎都是生生不息的,若是想要不借助自然之力,咱们得提供足够的动力。”
    楼茝不由问:“咱们能造出这样的动力吗?”
    “为什么不能?”楼喻笑道,“你们都见过煮茶,茶水沸腾时壶盖会稍稍往上顶,这是为什么?”
    两小:“……”
    是啊,这是为什么呢?
    明明没有风也有没有水流,为什么会动呢?
    就连霍延都忍不住蹙眉。
    阿喻总会有一些奇思妙想,明明是一些寻常的旁人不会多想的事,他却往往一针见血,让人忍不住深入探究。
    见三人都被自己难住,楼喻不禁失笑道:“暂时想不出来没关系,咱们去寿康宫用膳罢。”
    楼固默默在本子上记下一行字:壶盖顶动的原因。
    时光转眼消逝,很快,远航计划筹备完毕,所有人业已就位,等待圣令。
    江波是水师总督,他虽不亲自参与远航,但他这段时间一直在京城开堂授课,给那些即将参与远航的人讲述航行的经验。
    船队起航的前一晚,他受邀与元铭一起入宫参加家宴。
    宴后,众人聊起远航这个话题。
    谈及人员安排时,元铭忽道:“说起这次指挥战船的赵将军,他与陛下还有些缘分呢。”
    楼喻惊讶:“什么缘分?”
    他似乎从未见过这位赵恪将军。
    其余人也都好奇地等着回答。
    元铭笑了笑,“臣也是听他说的。他说他出身青石盐场,少时曾受过陛下的一糖之恩,陛下还救了他的母亲。”
    楼喻只去过一次青石盐场,那时候他还是庆王世子呢。
    时间太过久远,他的记忆已然有些模糊了。
    “我记得,”霍延转首看他,眸色温柔宁静,“他父亲叫赵双四,他本名赵小狗,后改名为赵恪。当时他因体弱晕倒在地,陛下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。陛下又可怜他娘病重,借了他家银子治病。”
    他说得这般具体,楼喻瞬间想起来了。
    “原来是他啊!”
    这些事对楼喻来说微不足道,但对赵恪一家却是天大的恩情。
    后来,郭濂倒台,庆州在楼喻的治理下越来越好,赵恪便入了学院读书。
    他立志要永远追随心中的光明,希望将来学有所成,报效楼喻。
    遂改名为赵恪,誓要恪守信念。
    少年从小生活在海边,熟悉水性,学成后便选择加入水师,之前在清剿海盗一事上,立下不少功劳。
    听闻这些事,楼喻倍感欣慰。
    当年困弱无助的小少年,如今已经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。
    真好。
    霍延心中同样复杂难言。
    赵恪的经历,让他想到了自己。
    若非眼前这人,或许很多人的命运都会与现在截然不同。
    纵观这些年大盛的变化,以霍延的敏锐,自然能猜测出“没有楼喻”后的走向。
    朝政紊乱,政庞土裂,以他“罪奴”的身份,最有可能的就是加入叛军。
    因为没有第二条路可走。
    可不管结果如何,届时他们都看不到现在的盛世繁荣之景。
    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后怕,忍不住在桌下牵住楼喻的手。
    楼喻侧首疑惑看他,这是怎么了?
    眼见霍延神情有异,楼喻便带他一起回了养心殿。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    殿门一关,霍延紧紧抱住他,俊脸埋进他的颈窝处,嗓音又低又哑。
    “阿喻,幸好有你在。”
    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,最终会如何。
    楼喻笑着拍拍他的背,“说的是赵恪的事,你怎么还伤感起来了?”
    霍延:“……”
    他是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。
    “阿喻,咱们已喝了合卺酒,结了发,还套了玉戒,你不会离开我罢?”
    楼喻失笑,怎么跟个孩子一样?
    “当然不会。”
    霍延越想越觉得恐慌,他总觉得想象中的那条路仿佛是他本应踏足的,只是被眼前这人改了。
    不由抱得更紧。
    楼喻实在无奈,只好边亲边安抚他的情绪,觉得某人年纪越大越不好哄。
    确实不好哄。
    当夜,楼喻揪着被褥,更加坚定了这个论断。
    昭庆十年十月,二百多艘船舶从沧州港出发,扬帆起航。
    船队先后抵达东洋、南洋、西洋等更远的国度,向他们展示了大盛国的强势与威严。
    沿途还碰上了不少海盗团伙,有些海盗团伙主动避开,有些海盗自不量力,便被大盛的水师打得屁滚尿流。
    两百多艘巨船,两万多人的船队,给沿途小国带去了极大的震撼与冲击。
    楼喻要做的,就是这样的威慑。
    “陛下,北境又传来国书,问咱们大盛什么时候重开互市。”
    郎平心情愉悦地奉上国书。
    说是国书,其实就是乌帖木写给楼喻的信。
    自冲突之后,互市已经搁置大半年了,而今快要入冬,想必北境牧民正焦急等着互市过冬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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