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才以紫府元灵,沉浸入那一道‘刀匾’之中。 还不待季修彻底回神。 他便听到陈丹鼎的残念,音若洪钟大吕,振聋发聩,近乎将他一整颗心脏,全都死死给攥紧了住! 二十当立,少年武圣? 武道宝体,不世根基! 嘶! 这两句话一出,当即叫季修心神剧震了下。 似乎是没想到‘天刀一脉’的这位老祖,大师伯陈鹤的父亲,那曾经天柱出身的大能,竟早早便在这刀匾之中,候着自己了。 而且只是第一面,便张口要送自己这样一份大礼,委实是叫季修有些受宠若惊: “阁下是丹鼎前辈?” 那刀眉裁鬓的儒雅刀客微微颔首,随即又轻轻摇头: “是,也不是。” 他的语气之中,夹杂着略略怅然: “我是陈丹鼎,但陈丹鼎非我。” “武夫上三境,若能继续轰开人体大限,便能穷究天地宇内浩渺,即使肉身陨落,神魄磨灭,亦能有‘残痕执念’留存。” “我便是昔年陈丹鼎刻录在这一道刀匾之中,所留下的一道残痕。” 此言一出,季修心头顿时了然,原来如此。 若是陈丹鼎本尊寄存在这一口刀匾中,那么镇在天刀流派祖师祠时,便不可能不与陈赫师伯沟通。 他老人家也不可能将寄存了自己父亲念头的刀匾,就这么交给自己。 但话又说回来。 既然这刀匾之中,有陈丹鼎前辈留下的残念。 可昔年在天刀流祠堂封存了几十年,为何没有选中师祖王玄阳、师伯陈鹤、师傅段沉舟,还有几位真传师兄,而是独独看中了自己? 季修心中略有疑问。 对此。 这刀客一双眸子似乎看破了他心中所想,只是笑的爽朗,并未遮掩什么: “你是在想,为何我那儿子陈鹤要将‘丹鼎刀匾’交予你手,对吧?” “这个道理很简单。” “因为你师门的那些长辈、同辈们,没有一人够资格担得起这‘刀匾’内的传承。” “他们甚至不晓得这块牌匾里藏匿的,究竟是哪位封号留下的秘藏。” 嗯? 这话的意思是 这块刀匾里,留下的不是‘陈丹鼎’前辈的秘藏? 季修心中,暗吃一惊。 此刻。 他想起第一次接触这块刀匾时,元始道箓在接触的刹那,曾提及若是要得授其中馈赠,要修满‘大五衰天刀’才行。 本以为自己要按部就班,将这一门真宗级的秘传刀道修满,才能接触其中奥秘。 可随着接连晋升紫府高功、练气大家,季修却在突破的关头,得到刀匾传功,提前参悟了大五衰天刀第二式,刀功大进。 这才能够以紫府元灵沉浸入内,体悟玄妙。 师祖王玄阳前不久才对他神秘兮兮的嘱咐过,这刀匾中藏匿着陈丹鼎前辈铸造‘武道宝体’的秘传法门。 但现在看来. 似乎有所偏差? 陈丹鼎的残念没有管季修心中纷乱念头,只是继续开口,同时语气之中,逐渐带起了崇敬之意: “刀道祖庭,乃是天下修刀之人,共同参拜之高山。” “开辟之人,乃是大玄立朝之际,号称武夫当代尽头,位列初代十祖之一的‘任春秋’,历史渊远,至今都有近乎千载历史。” “而这近千载间,每代都有人间绝巅的武夫镇压门庭,声威之盛,百千年间,一直与‘江南剑山’一南一北,号称刀剑双壁,乃是大玄兵器之巅。” “直到近二百载前。” “彼时的‘刀道祖庭’.出过两尊人物。” “其中之一,他名‘周重阳’,乃是末代刀道祖庭之主,也是刀道祖庭历代年间,唯一一个能够有望追上祖师‘任春秋’背影的人物。” “刀庭之主,周重阳。” “二十三岁成就极道武圣,乃当代雏龙碑当之无愧的第一。” “三十岁于界门动荡时,镇压寰宇,成就巨擘。” “四十岁证得人间绝巅,于‘天下武道之巅’横击巨擘,力挫绝巅,问鼎第一,号称当代第一人,无双无对!” “彼时白玉京中有人曾评定人间绝巅,而位列五座丰碑之首者.便是他!” “此后他受前代人主之邀,打破武夫不入白玉京条例,上扶龙庭登位,力排众议,欲与大玄龙庭之主,扛击外道,跨越界壁,寻觅‘人仙’之道。” “一时间,朝野位极人臣,朝外武道登顶,天下武夫无不以习刀为荣。” “那时候,天下又有一句话。” “武夫尽头,方见重阳!” 刀庭之主,周重阳! 陈丹鼎残念的一席话,叫季修的一颗心脏,正在隆隆直跳着。 第(1/3)页